赵深深回去后就难受的恶心想吐,可能是那两个蛋糕不干净,可能是缩小的胃无法承受那么多甜腻的奶油,又或者天气闷热让一个月不曾出门的她晒中暑了……
总之,下车的时候,她在车内后视镜里,看到自己的脸色白的像纸。
林曼在她出门前就不在家,付晟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报纸,看到她回来,收起报纸,一脸诧异,“脸色怎么这样,不舒服?”颜玉才十五岁,她才十五岁。
“啊……救我,姐姐救我……”
惨烈的呼救声就在我耳边回荡,我心急如焚,将唇角咬破,剧痛牵扯神经,让我回过神来,收紧五指抓紧了司徒羡的袖子,我腿一软,跪在司徒羡面前。
我颤抖着瞪大双眼,声音撕裂一般的喊道:“司徒羡……我求你了,你怎么对我都好,不要动她,不要!”
我嘶声力竭,只求这个男人能够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发发善心。
司徒羡冷笑了一声,按住我的肩膀,半蹲在我眼前压低了声音道,“好颜姝,你这是做什么,没听见刚刚她们说的话吗,迫不及待的叫你去死!”
我咬紧牙关,“我要她们活,只要她们可以活下来,我什么都愿意做。”
闭上眼,我不想在他的眼中看到我屈服的模样。
心脏痛到麻木,心思成了一团乱麻。
“好呀,你若想救她,就你来代替她如何?”
司徒羡的声音,仿佛一道惊雷击中我的脑海。
刹那间,四周的颜色仿佛都变成了灰白。
“司徒羡,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
司徒羡站起身,居高临下,一双眼睛冰冷无情:“想好了吗?”
我呆呆的回头,看到那几个人果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我,我浑身冰冷,一时间歪坐在地上不知所措。
为何才短短半年的时间,一切都变了模样。
我不知道,可我唯一能做的,就是尽可能的保护她们,不让她们再次受到伤害,哪怕是付出命来。
“好,我答应你,我来代替她……”
“果然是不知廉耻的**,看见男人都迈不动腿了。”
我惊愕的看着他,他的眼神再也不含一丝一毫的感情,这些年所有的情分,都在这一刻荡然无存。
“啊,我杀了你,我要杀了你!”
骤然间,身后传来一声嘶喊。
赵深深想摇摇头,但实际上胃里正在一阵阵痉挛的抽痛。
于是她只能压住小腹,强笑一声,“有点难受。”
付晟立刻给她联系医生。
等待的时间太漫长了,期间付晟给她泡了杯牛奶。
赵深深看到牛奶,想起蜜月期间自己碰过的唯一食物,浑身猛地哆嗦了下。可她没拒绝,只是颤抖着手去接的时候,连人带杯子一起摔了……
再次醒来的时候天都黑的差不多了。
赵深深在自己卧室的床上,身上还是穿着那身舒适的棉麻衣服。
昏暗中,有个高大的人影站在不远处的落地窗前。
赵深深太害怕这样的场面,自己被反复践踏后虚弱无力,而付明朗在一个上午,缓缓的拉开窗帘……
被子底下的手不自觉攥成了拳头。
她动了动嘴唇,还没发出声音,那人就仿佛有心电感应似得转过头。
付明朗几步走过来,打开灯在床边坐下,然后拿手量了量她的额头,“还有没有不舒服?”
他的语气温柔又关切,仿佛时间倒灌回到结婚前的几年。
赵深深眼圈一红,瘪着唇摇摇头。
“怎么吃那么多甜品。”见她没事,责备紧接着而来,“医生给你做了催吐,又给你打了退烧针,好好的出门干什么?”
“明朗……”赵深深没办法回答,男人熟悉的温柔让她想要哭,可她死死忍住,不想浪费这样的宝贵机会,只能伸出手牢牢抓住他,“明朗你最近怎么了,你吓坏我了,你……”
话没说完,她已经委屈到哽咽,不一会儿就哭成一团。
“没事了。”付明朗轻叹一声,揉揉她的发顶,在她唇上亲了一下,又亲了亲她凉凉的脸颊,对外从来冰冷的俊容上露出温柔的笑,“饿了没有?下来吃一点。”
连着几天,付明朗都温柔如同结婚之前,用蜜里调油来形容两人都不为过。
赵深深简直要喜极而泣,她尽力忘记那段让人绝望的经历,着手接管付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事宜。
哪怕每天晚上的噩梦照常做,哪怕醒来之后依旧再也无法入眠,睁眼到天亮……
她都努力像个没事人一样活着。
直到这天周末。
付明朗不用上班,醒来后,夫妻两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懒床。
半晌后,原本隔着一点点距离的两人,开始手碰着手,脚挨着脚。
没一会儿,付明朗就抱着她又亲又抱。
他脸上短短的胡须还没刮,蹭在她脸上,有些扎人的微痛,更多的是痒。
赵深深知道他要做什么,她曾经……
无比期待又羞于接受这件事。
可现在她的身体,已经对这件事产生了不可磨灭的抗拒反射。
这个她深深爱着的男人,那双宽厚的手掌每触摸她一寸,那天恐怖的记忆就多一点……
到后来,她已经需要死死的咬住嘴唇,才能不说出拒绝的话。握拳的力道,要用力到指甲几乎刺透掌心,才能控制住不去推开他!
她害怕的颤抖,却依旧极力隐忍,可正亲吻着她肚脐的男人,却突然顿住了动作。
赵深深肚脐往下一点点,平坦的小腹上,有一个小小的英文字母“L”。
那是刺青。
付明朗身上也有,在腰侧,他刺的是“ZSS”三个英文字母。
这是她带着付明朗做的离经叛道的事情的其中一件,因为他舍不得她痛,两个字母都没让刺,就留了一个。
他曾经……
舍不得她痛。